立困

嘿太陽花監獄
一个人在滨湖公园 - 动物园钉子户

熱帶異鄉

在熱帶的異鄉,冬至的這一天,夜漸深,穿著裙子,露出的膝蓋和小腿也感到涼颼颼的,想起以前讀過一段寫在阿根廷的經歷,好像也是類似的,新奇的感覺是有些涼颼颼的,提醒你在這是個新人,土地,天空,雨,太陽,整個天地,一下就生疏了。

彷彿是以遊學為目的的漫遊,我們。漫遊時手裏牽著一根風箏線,一根家的遊絲,它輕輕撩動你一下,我也輕輕扯回來,總是平衡的。一半是選擇,一半是眷戀。還有的時候,生出一種莫名的衝動,好像一個人在人群中驚叫了一聲,又漸漸落下去了,總是平衡的。

朝天椒醬已挖了半罐,煮麵時先放麵再放青菜,當時安檢差點被扣留的紅糖,陪我熬過了荒唐的一月又一月,雞蛋被偷去三顆,忽然想起小孩把杯子打碎了,大人們說著“碎碎平安”的畫面,在這個盒子裏,或許剛剛不久,進來過一隻偷兒的手。

晚霞固定落在一個角落。繞彎找霞光的時候,有點夸父逐日的感覺,即便是夸父,也抵不住日月變化,何況我不是夸父,是霞光下的一點,遠遠地甚至看不出人的樣子,我沒有奔向落日餘暉,只是站著,猶豫一會,就坐下。

落日消失前最後一瞥,是看到一個踟躕的點吧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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